总之,“河图”作为商周之际出现的一种祥瑞说,其本质就是一种“君权神授”的天命思想。当春秋战国之际,面对礼崩乐坏、天下无道的社会局面,孔子对河不出图的哀叹、墨子对河图的期盼,无不蕴含着他们对再造王道政治的期盼;战国中后期,面对着天下逐渐由分而合的大势,稷下道家中的管子学派在撰集管仲治国理政学说的过程中,吸收了当时天文历法、四时五行学说的成果,构建了全新的宇宙图式,以一至十为内容的数字图式,是其重要内容之一。
就《管子》中对河图、洛书的记述来看,或即以之为河图。洛书图式的构建,就《大戴礼记●明堂》《灵枢经●九宫八风》篇的记载来看,也当在战国中晚期,而洛书中一至九个数为内容的数字图式的天道意义,与河图完全不同。战国时期构建的两种数字化的宇宙图式,《系辞》作者出于论证大衍之数和筮法神圣性的目的,将其视为“河图”“洛书”并引人了易学的体系,这由《系辞》中两次对大衍筮法的说明可以证明。
关于汉代学者“河图”“洛书”的认识,就《纬书》记载的情况来看,主要利用“河图”“洛书” 的帝王受命说,为两汉之际改朝换代的政治服务;但《纬书》中仍保留了五十五数为河图之说以及四十五数为洛书之说,并继续以之论证大衍之数为五十。直到扬雄模拟《周易》创作《太玄》,以直接改易中央土行之数的方式构建了五十之数的宇宙图式,才实现了与大衍之数五十的完全相合。
‘河图”“洛书”,虽不是易卦之源,但其对于《易经》之数的构建,乃至宋代出现的易学图书学派,无疑都具有积极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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