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研究音乐歌曲,不仅仅是用来调心情治疾病,其主要目的是用来治国治民,但最终目的是让人民安居乐业,天下太平。这一内容也见载于《吕氏春秋.仲夏纪.大乐》,谓:
音乐之所由来者远矣。生於度量,本於太一。太一出两仪,两仪出阴阳。阴阳变化,一上一下,合而成章。浑浑沌沌,离则复合,合则复离,是谓天常。天地车轮,终则复始,极则复反,莫不咸当。日月星辰, 或疾或徐,日月不同, 以尽其行。四时代兴,或暑或寒,或短或长,或柔或刚。万物所出,造於太一,化於阴阳。萌芽始震,凝寒以形。形体有处,莫不有声。声出於和,和出於适。和适先王定乐,由此而生。
天下太平,万物安宁。皆化其上,乐乃可成。成乐有具,必节嗜欲。嗜欲不辟,乐乃可务。务乐有术,必由平出。平出於公,公出於道。故惟得道之人,其可与言乐乎!亡国戮民,非无乐也,其乐不乐。溺者非不笑也,罪人非不歌也,狂者非不武也,乱世之乐有似於此。君臣失位,父子失处,夫妇失宜,民人呻吟,其以为乐也,若之何哉?
凡乐,天地之和,阴阳之调也。始生人者,天也人,无事焉。天使人有欲,人弗得不求;天使人有恶,人弗得不辟。欲与恶,所受於天也,人不得与焉,不可变,不可易。世之学者,有非乐者矣,安由出哉?
大乐,君臣、父子、长少之所欢欣而说也。欢欣生於平,平生於道。道也者,视之不见,听之不闻,不可为状。有知不见之见、不闻之闻、无状之状者,则几於知之矣。道也者,至精也,不可为形,不可为名,强为之,谓之太一。故一也者制令,两也者从听。先圣择两法一,是以知万物之情。故能以一听政者,乐君臣,和远近,说黔首,合宗亲;能以一治其身者,免於灾,终其寿,全其天;能以一治其国者,奸邪去,贤者至,成大化;能以一治天下者,寒暑适,风雨时,为圣人。故知一则明,明两则狂。
音乐出于太极(太一)正是孔子的思想,而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、八卦、六十四卦等,不正是孔子的思想吗?所谓“万物所出,造於太一,化於阴阳。萌芽始震,凝寒以形。形体有处,莫不有声。声出於和,和出於适”,“天下太平, 万物安宁。皆化其上,乐乃可成”,“凡乐, 天地之和,阴阳之调也”,就是突出和谐音乐对于宇宙、万物和人体的重要性。
孔子为什么精通音乐歌曲,因为孔子是易学大师,而音乐是以易理作为理论基础的,“易以道阴阳” 这一基本原理在音律中的具体应用:如把十二律分为六阴阳,阳性的黄钟、太簇、姑洗,蕤宾,夷则、无射名为“律“,, 阴性的大昌、夹钟、仲吕、林钟、南昌、应钟名为“吕”。十二音律与一年十二月、易学十辟封及地支的对应关系见下表.
十二音律与十二月、十二群卦、十二地支的对应表(孙毓芹,1979)
这与《礼记月令》所记是一致的、谓:
春木其音角,其数八;
夏火其音微,其数七;
中央土其音宫,其数五;
秋金其音商,其数九;
冬水其音羽、其数六。
音乐不离数,说明数学是音乐的基础。江永还说《河图》五音之数含有“隔八相生”之理、谓:
律以隔八而相生,隔,八实隔七,由此律土彼律为第八位,支展则如子至未,未至寅也。而《河图》之數,顺而数之,已具此理矣。五至二,隔八也一,是为子至未,黄钟宫生六钟微,二至九,隔八也,是为未至寅。林钟微生太蔟商。九至一,隔八也,是为寅至西,太族商生南昌羽。六至三、隔八也,是为酉至辰,南吕羽生姑洗角。三至十,隔八也,是为辰至亥,姑洗角生应钟变宫,十至七,隔八也,是为交至午,应钟变宫生蕤我变微一钧七音已偏、此后则不论五音。七至四,隔八也,是方,至五蕤宾生大吕四至一, 隔八也.. 是为丑至申,大吕生夷则一至八隔八也是为由至身夷则生卖钟八至五,隔八也,是为卯至戍,夹钟生无射。五至二,隔八也,是为戍至已,无射生仲吕。二至九,隔八也,是为已至子,十二律偏,而仲吕复生黄钟焉,皆有自然之数也。
郑军在《太极太玄体系》一书中阐述了这种“隔八相生”的天文机制,即是日月地三体系运动的一个固有韵律(有序性)。
在日月地三体运动中,月亮运动有近点月和朔望月两种速度,两者的角速度之比是15:14-60:56。 在朔近回合周(413.32 天),月行60点,但对于回归年(365.25天) 来说,月行53点,则第二年开始点就后退了7个月亮单位。每年退行7位,即古代所谓“隔八相生”。
音律源于天文,孔子是天文历算大家,自然是音律大家了,这是孔子“一以贯之”的思想。由此可知,孔子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科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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